警察(伪)×杀手(伪),双卧底
√Side A&B,缀附番外
√大体设定带入头条夫夫篇《恋战东京》,细节有变
√没看过不影响阅读
前半部分尊哥第一人称,回忆杀,雷者慎
正文
Side A·After Sunset
*
我从警视厅辞职了。
这次的大案尘埃落定之后,我本应该往上晋一晋。然而我走的毫无眷恋,连警服都挂在柜子里没带走。
对我来说,警服不是荣誉与功勋的象征,而是,笼罩于罪恶之上的伪饰。
天台上的一幕幕画面如同地狱,葬送了过往一切,黑暗或者光明。
我开了家酒吧,足够一辈子醉生梦死。
那不仅仅是无边无际的罪恶感,不仅仅是对故人的怀念,不仅仅是对那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的惋惜。
宗像礼司的后事是我帮着办的。
天大地大,宗像始终踽踽独行。他的世界坚如牢笼,我打不开,也走不进。
记得去青山公墓探望那天下着小雨,天色晦暗,一如墓碑上定格的灰色图像。我想,我跟他斗智斗勇勾勾缠缠许多年,好好一个人,怎么说没就没了呢。
他躺在下面给会不会很黑很冷,他美好的身体会不会消解腐败?
我唯一能肯定的是,宗像礼司不会觉得遗憾。因为他早已将结局落定于初始,不求生,所以不惧死。
他的确站在正义的立场,可我无法将他判定为英雄。
因为我想不通,宗像礼司的牺牲,到底是为了救我,还是单纯的想折磨我。
所谓生不如死,大抵描述了一个生命,鲜活而绝望的状态。
第一次见面,我刚潜入警视厅还没个正经职位。
当卧底比演戏可难多了。电影里可以一上来就混入组织内部或屏幕一黑亮出几个白花花大字“五年后”。
然而最苦逼最磨人最心酸的就是这个过程。每天都在处理民事纠纷,两口打架,偶尔给同事帮忙贴个条,还得端茶倒水取外卖。
好容易赶上当众抓贼,我终于威武雄壮了一回,事后扭身拐入街边酒吧。
时间还早,酒吧人丁稀少。光线昏暗的角落里零零星星坐着几位客人,只有一位侍者在岗。
年轻的侍者看了我一眼。我觉得他眼神里有内容,而且脸很好看。也许一会儿能要个手机号。
当他端过酒时,我拉住他的手,问,你刚刚在看什么?
-并没有看什么,先生。
-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这样。
啧,我的搭讪差劲极了,听起来就像个没水准没逼格的色䶪胚。
被我拉住的人皱了皱眉,弯下身,将头压低到我耳侧。
-先生,您的裤子开线了。
我正为这暧昧的距离和低沉悦耳的声线搞得半身酥麻,就听见这句能让人羞愤欲死的话。
-都是暗色的,不是很明显。侍者补充道。
他说的话巧且毒。我才意识到,原来美人舌如蝎。
我刚刚抓贼跑的太急,这劣质制服让我在人前闹了个笑话,真够操蛋的。
于是在我们还没有交换名字前,我就先拿了他一条裤子。
很巧,我们俩身高相同,体型相仿,初见就有穿一条裤子的缘分。
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,我察觉这一切不止巧合。在男人苍白美丽的外皮下,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城府手段。
宗像礼司的行事作风似乎毫无顾忌,他名下的极䶪道悬赏令堪比天价。
道上是有亡䶪命䶪徒,可他们往往处于不冷静不理智的状态。如果关起来好吃好喝伺候三两天,这些人绝保会变得乖顺惜命。
善念善举,哪怕一点点,都能在不经意间造成难以预料的崩溃。这是我经历无数生死见过无数恶徒后发现的一点没有根据的经验。
宗像礼司是我见过的最冷的人。不是冷酷,而是冷漠。
我感知不到他的欲望。传闻说他爱财,在我看来根本无稽之谈。说他嗜血,我却从没在冰冷的视线中看到热血。
我们可以靠相处与经验分析一个复杂的人,却永远无法捕捉一个空洞的人。
他像个局外人一样波澜不惊。
他说的话我没法相信,我被他耍过无数次。
一开始我知道他的身份后,想不露痕迹的套出内幕消息,结果他不露痕迹的将警䶪方牵扯进交易码头的极䶪道火䶪并。
他跟我玩儿了一招漂亮的借刀杀人,而我心甘情愿顺水推舟。
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,宗像已经被怀疑了。他上头的人怀疑他透露消息。
其实透露消息的不是宗像,而是我在道上的同伴。
就在不久前,我在待处理的旧档案里得知宗像的真实身份。一个没有正式入编的卧底。如果他真的被抓了都不可能翻盘。如果他死了,就是死了。
所以他当然不会顾忌自己染上的血腥与人䶪命,也不在乎多少人视他为眼中钉。
他的皮囊该像那张脸一样令人赞叹惊艳。然而印刻在极白的皮肤上交错的伤疤,却带着让人撕心裂肺的痕迹。
灯下,我看到宗像身上有七零八落的鞭伤,也有小面积圆形不平整的褐色枪伤,有在光洁背脊上留下浅浅沟壑的刀伤,还有带着血痕与青紫的新伤。
原以为他百毒不侵刀枪不入,却是我大错特错了。他明明伤痕累累。
我就该知道,纵使在这身肉体凡胎上捅个三刀六洞,宗像礼司也能面不改色的撑过去。
而对我俩的身份,我们都心知肚明。
-为什么还要继续,你这样……是打算鱼死网破吗。
-不关您的事吧,警官。
他微扯嘴角,笑的十分凉薄。
-前辈也不会希望你自暴自弃。你的档案在我那儿存着。
-几张失去效力的废纸罢了。
-你不该是这种认命的态度,宗像。
-认命?你错了,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。
他语气坚决,不容置喙。我没有再劝下去。大不了以公谋私,能护他几时算几时。
宗像受伤不轻,呼吸带着压抑的颤抖。
我心里又闷又燥,起身去阳台抽烟。
在我点上第二根的时候,身后的门被拉开,宗像问我,有烟吗。
-你不是不抽?
-呵,你不知道的多了。
他接过我递过去的烟。
-有火吗?
我拿出火机要给他点上。打了几下,都只蹭出几星火花。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火机都不禁使。
宗像不耐的拨开我举着火机的手,直接向前跨一步逼近,扽住我领子将烟凑过来。
距离近到我能感受他的呼吸,看清他根根分明密布如蝴翼的睫毛。
我这杆老烟枪史无前例的呛了口烟,在宗像轻蔑的注视下咳得直不起腰。
夜凉如水,空气却清朗透彻。
我背靠阳台,注视斜靠在门边逆光而立的宗像。
白炽灯的光线从他背后倾泻,将他的身影勾勒出线条柔和的轮廓,烟雾氤氲了他的冷冽。我竟然感到此夜无比静好。
那些颠三倒四错综复杂的身份立场也烟消云散化为乌有。
我一直觉得,早晚有一天能撬开宗像礼司坚硬的外壳,成为被接纳其中,有资格了解他的人。
在亲临终结以前,每一天都近乎无限漫长,每一秒都似乎置身永远。
我接住宗像倒下来的身体,感受他急促的心跳和因失血而苍白透明的脸色。他的呼吸在我耳边响彻,越来越微弱,像清晰的倒计时。
他应该白如冰雪,而不是流淌一身浓烈刺目的红。
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有同穿一条裤子的缘分,我们的交集不该如此短暂浅薄。
-宗像,你坚持一会儿,不会有事,你不会死……
我絮絮叨叨的说,不知在劝他,还是骗自己。
-我会想办法帮你恢复身份。
忽然之间,我隐约触及笼罩在宗像身上的隔膜。
他的经历,他的身份,自始至终身不由己。他绷的太紧太久,像将断的琴弦,从不震颤,无声悲鸣。
苍灰的天空倒映在他雪青的眼瞳中,我看到他的灵魂像天际浮漫的云,缥缈灵动。
-宗像,你自由了……
-周防,我欠你一句,谢谢。
我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欠的我这句谢谢,但我想他欠我的不止这句谢谢。
宗像礼司,那我欠你的命,该怎么还。
——Side A·Fin——
Side B·Before Sunrise
*
周防尊记错了,他们的初遇比宗像看到他穿开裆裤那次更早。
两人邂逅于一次红眼航班,在他们双双手染第一滴血之后的高空飞行。
彼时,一个阴沉桀骜,一个冰冷寡言。
死亡的窒息感盘踞不散。从安检到登机,人山人海,他们却像游离的孤岛。
周防和宗像的座位相邻,却丝毫没有分散彼此注意力。如同初次狩猎,紧张与兴奋交织的幼兽,专注沉陷在不断回放于脑海的画面。
机舱的灯光渐渐暗淡,两人在发动机持续不变的音律中陷入沉睡。
日思夜梦的场景相同。
周防记得自己是如何隐匿在废弃的工厂建筑背后,如何屏息静待,如何瞄准。
他不断深呼吸,心中默念冷静,冷汗缓缓渗出,贴在瞄准镜后的眼皮都在跳。
周防已经找好了角度,时机也在把握之中。
瞄准的对象却不是剪裁成人形的靶子。那是个与自己构造一般无二的人体。
打死苍蝇蚊子很简单,踩死一只小指大的蟑螂对一些人来说都是难事。飞蛾可以一掌拍死,蝴蝶呢?吃过猪肉的远比见过杀猪的多。更多人抚摸过小鸡小鸭稚嫩温热的身体,感受过手底翕动脆弱的心跳。却很少有人舍得,或者敢于将这些生命掐死在掌握间。虐䶪猫吃䶪狗就是惨绝人寰。
那些软善挣扎在荆棘人性中。
也许一枪过后,他收割的不仅是条生命。某些内在无形的东西,会就此发生无法预料的质变。
从扣䶪动扳䶪机到撤离藏身窝䶪点这段时间,周防的大脑一度空白。行为和意识完全离散,机械的沿事先制定的计划完成撤离行动,久久不能回神。
此前,死亡之于年少的周防尊始终是个二维概念。此后,他要在戛然而止的生命中学会平静呼吸。
他会更加顽强而残酷。
相比之下,宗像的经历更真切。
刀锋藏在袖内,薄如蝉翼,见血封喉。
近距离的厮杀像沼泽里的挣扎。宗像礼司的武力明显强过对方。他游刃有余的压制着敌人的动作。
他目睹了对方的恐惧:瞠开的双眼,放大的瞳孔,越发凌乱的气息,失去章法的还手。
宗像知道,这一切慌乱将由他来终止。
这个男人头发上还擦了发蜡定型,他的外套喷过香水。他出门前一定好好打理过衣着。
他五官端正,高鼻阔目,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审视那张脸,会觉得自己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吗?
他的无名指有戒指,说不定有爱人,可能有一个或更多的情人。他可能有孩子。
西装散开后的皮带扣露出一个字母H的金属扣,戴着劳力士的表,穿着铁狮东尼的男士皮鞋。有点显摆,又凑出体面。他在意这些身外之物。
从打斗动作来看,对方不是个软脚虾。宗像的拳背击打在敌人腹部,能够感受到他收缩时紧绷坚硬的肌肉。资料里说,他有保持健身的习惯,是个业余拳击手。
他今年三十一岁,入道八年,由打手攀到帮䶪派的第三把交椅。他是宗像的第一个任务目标。
从以上这些零散片面的条件来看,他似乎真实且平凡。
男人的手底下有十余条人䶪命,也有秘密贩䶪毒䶪团䶪伙,参与过千万美金的洗䶪黑䶪钱。牵连的家破人亡不言而喻。
在每一个独立人格的世界观中,都只有一个主角,唯我唯心。
思绪瞬息涌动。袖内寒锋出鞘,手起刀落。
对了……他一定曾哭着找妈妈,牙牙学语,姗姗学步,因为一颗糖而笑,天真无邪过,调皮捣蛋过。
恍然间,宗像看到了过去的,也预见了未来的,自己。
你的世界闭幕了,炮灰先生。
机舱空气干燥,气压偏低,睡眠时间稍微长一些就会口看舌燥,鼓室胀痛。
十七八岁还没停止发育的少年们睡的很不舒服,腰酸背痛,腿伸不开,加之噩梦连连。
宗像眼前一直是喷血的画面,他左手五指指腹还残留着男人颈间跳动的脉搏,注视那双漆黑而无机质的瞳孔。
凝神时,他的左手被男人大力握住,桡骨尺骨捏得生疼。
宗像奋力挣扎也没有挣脱开。
不对,他死了,他不会复活,这是假的。他被噩梦魇住了。
当他开始按照常识逻辑思考,意识便已清醒。
宗像听到了飞机如常的轰鸣,耳内和喉间都很不舒服,刺痛干痒。不容忽视的是来自左臂的禁锢。
宗像努力睁开眼睛,微微转头,看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大,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红头发。他的头正偏侧向飞机窗舷,眼睛半张着,胸膛有可见的起伏。
这个人也做噩梦了吧,他想。
宗像的左臂又动了动,细小的动静被旁边的红发乘客感知。
对方转过头来。
他们的视线在昏暗机舱内第一次交汇时,周防尊燥热的掌心正环握着宗像礼司温凉的小臂。
机窗没拉下,他们在密闭飞行器内滑翔于这个地球的平流层,三万尺高空之上。
窗外苍穹一片墨蓝,远处稍见蓝色清浅。视线回拢,他看到身侧少年的喉结上下滑动。
宗像问,你有事吗?
疏离的语气,客套的对白。
周防尊发现他正紧紧拽着人家的胳膊不撒手,于是松开手对宗像道,抱歉。
宗像摇摇头,没事。
他睡的很不安稳,极度困乏,头脑还有些发晕,接着闭目假寐。
半梦半醒,宗像觉得有人拉了拉他的胳膊,他又醒了。
-怎么?他瓮声瓮气的问道。
-有日出,挺美的,你看。晨醒的声线慵倦散漫。
周防伸手点点机窗。
宗像目光迁延,顺着平铺的云层看向远方。
他看到一个悬空的世界。
画面下方的云映着暮色将尽的灰蒙;极目是一道狭长笔直的红线,凌厉横陈,将天空和云海劈成两半;其上俨然的渐变为橙色,明黄,浅金,曜白,由暖转冷的变成浅蓝,天蓝,蔚蓝,靛蓝,一道一道罗列沉淀。
太阳还未升起,晨光熹微,没有浓雾积云的遮掩,不一会儿就是日出。
宗像没看过日出。他小时候几番跟家人朋友特意去爬山看日出,不过天公总不作美,不是有雾就是有云。
后来宗像就不再纠结期待一定要看到日出。
无论春夏秋冬,雨雪风霜,聚散离合,太阳总会照常升起。无论他看与不看。
周防和宗像紧挨着,倾斜身子,透过一小块玻璃看遍一整片天空。
天色越来越亮,红色橙色渐渐充斥画面,天云交界处迸射一团璨金强光。
皑皑雪云在橙红日照下如火镀丹染,倒影着天幕的蓝色,和赤红融成暧昧细碎的波粼。
云蒸霞蔚,绚美夺目。
宗像的余光从斜后方描摹将他叫醒的陌生少年。
他看见他烈红的头发和映入日光后透射暖金的瞳色。他甚至贸然将他叫醒,带他看了一场日出。
疲惫的视网膜承受不住更强烈的光线。宗像眼眶酸胀,收回视线后眼前发黑。
-啧……要瞎了。
宗像听到身旁的人嘟囔了一句。
-光线太强,你把窗子拉上吧。
-也好,不然晒着热。
周防说完掏了掏兜,摸出一块奇巧。巧克力受挤压和温度有些变形。
他也不在意,撕开薄薄的红色包装纸,将露出的一半凑到宗像跟前。
-请你吃。
这种不可名状的东西真不适合拿出手。然而越是不太好的东西反而难推辞,好像推辞了就是嫌弃不太好。
周防看出宗像的犹豫,率先徒手掰走一半,将包裹塑料纸的那部分递给宗像。
这块稀烂的巧克力并不能勾起任何人的食欲,可它够甜,且有人一起分食。
阴差阳错,他们经历一场共苦同甘。
巧克力甜的发齁。宗像靠回座位,回想梦醒时的分分秒秒,内心蓦地塌陷一角。
那种莫名的触动蔓延四肢百骸,宗像不得不闭上眼睛。
他甚至没法再张口说话,因为喉间堵着他必须下咽的咸涩。
尽管一切都是对方的无心,然而他将他从噩梦拉出来,送了他一场完整的日出,一块融化的巧克力。
宗像想,原来他还活着。
这种生之喜悦并没有蔓延太久。
他们坐在飞机上,浮在云端短暂共处,落在地面各走各路。
宗像喜欢的其实并非日出,而是这之前静谧沉淀的朝暮交替。
层层冷暖堆叠在一起,错落有致,和谐安然。
他们相遇,像午夜注定迎来他的破晓黎明,在流连与惜别间缔造此间至美。
随后,暮色悄然而逝,白昼如期而至。
——正文完——
》》不正经番外
Over the Rainbow
*
周防尊从青山公墓回来走进HOMRA酒吧。
今天是宗像三十五岁生日,他不打算营业。
所以这个坐在酒吧前台的男人是谁?
他不是神经错乱了就是见鬼了,为什么他看到穿着睡袍的宗像坐在不远处。
周防只可能看见或看不见宗像,绝无认错的可能。
他确信看到宗像了。
如果这是他的幻觉,周防尊选择放弃治疗。如果不是他的幻觉,他愿来段人鬼情未了。
-宗像,你回来了?
-你……是周防尊。
他的语气略带犹疑,面容二十多岁的样子,很年轻。
-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/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
他们同时问对方。
周防走上前,对自己见到宗像并不吃惊。
-你回来了,宗像。
他想上前抱抱他,却被无情推开。
-抱歉,我不是阁下认识的宗像。
宗像眼神带着对他的熟稔,表露的态度十分疏离。
-我知道,我不介意。
你是人是鬼我都不介意。
-可是我介意。你知道我是谁吗?
-你是宗像礼司,自始至终。
他的确看起来有几分不同,毕竟过了这么多年,他又离奇复活,无所谓奇怪了。
-好吧……看在你这么执着的份上,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。
宗像从座位站起来,手里多了张名片。
-在下宗像礼司,也是宇宙穿越事务司司长。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,时空乱流刚好经过你的酒吧,将你带入这个结界。
-宇宙……穿越?
-随你信不信,看在你是‘他’的份上,送你一份大礼。
-‘他’是谁?
-‘他’是你。另一个空间的你。
-所以你不是我认识的宗像。
-对。
-我还能再见到他?
-可以。
宗像回答的干脆。
-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?
我不信有这么好的好事。
-举手之劳……
-宗像,你在跟谁说话?
楼梯传来脚步声,楼下的周防看到楼梯口出现了另一个周防尊。
两个人顿时感觉都不太好。
他们还是能看出差别的。门外进来的人看起来更沧桑些,三十来岁的模样。楼道下来的男人是他很多年前的样子,可眼神幽深。
-怎么回事?
后者问宗像。
-意外被卷到这里的。
-那‘你’呢?
宗像认为这种谈论另一个自己的感觉颇为诡异。
-应该是,死了?
-啧。
男人的情绪急转直下。他的手扣在宗像肩上,转向外来者。
-你爱他吗?
-是……我爱他。
-我送你回去。
-回到那儿?
-你们的相遇。
》》正经番外
Past and Present
当我醒来,发现自己在飞机上。
我都不知道,原来这才是我们初次的相遇。
我的手握着宗像的手臂,从噩梦里惊醒。几秒钟以后,才意识到这是何年何月。
宗像醒了,我紧张的不敢看他,将头转向窗外,然而我的手依然攥住他不放。
-你有事吗?
我听见宗像轻声问。我还是不舍的松开了他的手臂。
-抱歉。我说
-没事。他摇头,复又阖上眼。
过了一会儿,我几经思量,决定叫醒他。
我想起来,这个清晨的破晓黎明很美。
可以当做未来朝朝暮暮的开端。
——全文完——
正不正经都是番外……如果不看番外我貌似BE了是吗?
我觉得哪怕去掉番外看起来也不悲剧也不虐也不黑暗而且蛮甜的~
果然脑子烧糊涂了qwq退烧治病哪家强,码字赛过苦药汤!
另,宇宙穿越事务司就是王双里的同款穿越司,这个神秘组织的建立还没在番外交代出来,不过我猜你们都知道了
好早啊,早安💖~我继续睡😴
还没捉虫_(:зゝ∠)_